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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7章 弧矢7-9┃訂做一條裙子給姜餅 (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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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弧矢7】

蘇遠琛一聽有些發懵, 他之前有懷疑,陳思艷被換臉過, 並不是以前的那個陳思艷, 但是真的沒想過,現在這個陳思艷會是個男的。

姜餅瞧蘇遠琛不相信的樣子,連忙說:“真的, 我沒說謊,我看的清清楚楚!”

好一個清清楚楚……

蘇遠琛又是頭疼又是臉黑的,他覺得,自己真的應該和姜餅好好談談,不然早晚又一天會被氣死的。

姜餅瞧蘇遠琛還不說話, 更著急了,拽著他說:“我估計他還沒穿好衣服呢, 要不然你瞧瞧進去看看?”

蘇遠琛:“……”

蘇遠琛感覺腦袋裏咚咚的跳著, 姜餅每說一句話,腦袋就跳的更厲害了。姜餅不只是自己不小心看了別人洗澡,還要拉著自己去看……

蘇遠琛就納悶了,難道吃醋的只有自己, 姜餅都不會吃醋的嗎?

姜餅要拉著蘇遠琛進去看光溜溜的陳思艷,蘇遠琛可不想做那種辣眼睛的事情。不過這種事情,不親眼看看,恐怕誰是都要不相信的。

就在這個時候, 突聽“啊——!”的一聲大叫,是從陳思艷的房間裏發出來的。

姜餅被嚇得一個激靈, 說:“蘇先生,是不是陳思艷在叫?”

“進去看看。”蘇遠琛說。

這回好了,不想進去都沒辦法,裏面似乎出現了什麽情況。

姜餅連忙伸手在門把上一擰,雖然裏面上了鎖,不過根本攔不住姜餅,輕輕一擰就直接推門進去了。

房間裏就陳思艷一個人,並不見有什麽詭異,剛才大叫的也是陳思艷,只是叫聲一點也不沙啞,反而挺清亮的。

陳思艷這會兒已經把浴袍穿上了,他身材高挑,所以浴袍並不會很長,弧度優美的小腿露了出來。

也不知道陳思艷剛才遇到了什麽事情,嚇得面色慘白,眼睛驚恐的瞪著,他跌坐在地上,估計是因為驚慌,浴袍的帶子都開了,露出一片白皙的胸膛……

真的是男人……

蘇遠琛一眼就看出來了,那個跌坐在地上的人,長著和陳思艷一模一樣的臉,但是一點胸也沒有,的確是個男人。

真正的陳思艷絕對是個女人無疑,而且大胸大屁股,可是出了名的身材性感撩人。其實陳思艷是做過隆胸和蜜桃臀的,並非天生就這麽身材火辣。公司裏規定,要做整容手術,不管是臉上還是身上,都需要和公司報備,批準之後才能做。

畢竟這種事情,對於明星來說,尤其是女星,一旦被發現,肯定會有很多人惡意攻擊,處理不好也會連累公司,所以是一定要報備的,背著公司做整容,是違反合同規定的。

陳思艷做過不少次整容,都是她的經紀人幫忙聯系,也都是有記錄的,公司雖然不會對外公布,但是全都有留檔。

原裝的陳思艷絕對是女人,而現在他們眼前這個陳思艷,卻是個男人。

陳思艷瞧見姜餅和蘇遠琛沖進來,似乎因為太害怕,根本沒想到他們是如何進來的,慌張的指著窗外,說:“外面……外面有張人臉!”

這邊是別墅的二層,別墅的樓高比普通的塔樓板樓要高很多,雖然只是二層,不過可以說是不矮了,有個人剛才站在窗外,一張臉緊緊貼著玻璃。

陳思艷洗完澡正在穿衣服,感覺有人死死盯著自己,轉頭一看嚇了一跳,沒忍住就叫了出來。

陳思艷激動的說:“是……是一張女人的臉,還,還滿臉是血,頭發亂七八糟的……”

姜餅跑到窗戶邊,什麽也沒看到。

有可能是跟著陳思艷的那個女鬼,不過因為房間周圍有結界,所以女鬼進不來,只能趴在窗戶上。

蘇遠琛能感覺得到,之前這裏的確有鬼魂路過,不過現在已經走了,所以他根本不往窗邊去看。

蘇遠琛只是雙手抱臂,很不友善的低頭看著陳思艷,居高臨下的說:“陳思艷?你不想解釋解釋嗎?”

陳思艷還坐在地上,後知後覺的,起初根本沒發現怎麽回事,呆了四五秒鐘,臉色變得更加慘白了,恨不得變成冰藍色。

姜餅也反映了過來,跑回來驚訝的說:“你……你怎麽是男的?”

陳思艷連忙拽緊自己的浴袍,趕緊從地上爬起來,這才想起來要偽裝聲音。他的聲音也的確不是女孩的嗲裏嗲氣,而是一個男人的聲音,也是因為這樣,他之前才一直偽裝沙啞。

陳思艷很懊惱,也很慌張,假裝鎮定的說:“你們看錯了,這不關你們的事情,請你們先出去。”

姜餅瞧他竟然死皮賴臉的不承認,轉頭求救的看了一眼蘇遠琛。

蘇遠琛冷笑一聲,從口袋裏拿出一張名片,扔給陳思艷。

陳思艷伸手接住,只是這麽一看,頓時臉色更是難看,已經無法再難看下去。

他剛才還說不關姜餅和蘇遠琛的事情,然而可惜,這事情和蘇遠琛還真有很大的關系。

陳思艷一瞧就明白了,姜餅帶來的並不是什麽單純的助手,而是蘇家大少,陳思艷所在娛樂公司的頂頭大老板。

蘇遠琛表情很平淡的說:“我公司旗下的藝人,突然從女變男,你說關不關我的事情?”

陳思艷一時說不出話來,瞬間洩了氣一樣的坐在地上,根本沒力氣站起來了。

姜餅瞧著他,說:“你是陳思艷嗎?發生了什麽事情?告訴我們。”

陳思艷很絕望的樣子,頹廢的坐了兩分鐘,這才像是緩過神兒來,說:“我早就和經紀人說過了,我不是陳思艷,但是她不聽……”

姜餅說:“到底是怎麽回事,你把事情說出來,我們可以幫你。”

他們面前的陳思艷果然不是原裝的,是個如假包換的男人,而且名字也極其相似,男人叫陳司彥,其實是個私人助理而已,並不是什麽當紅明星。

陳司彥說:“我也不知道具體是怎麽回事,我那天開車回家,發生了一點事故,有一輛車從對面的車道,突然逆行過來,就撞上了我的車……”

不過陳司彥並沒有在事故中受多重的傷,只是手臂有些擦傷,額頭被撞破了,腦子有些昏昏的。

陳司彥去醫院做檢查,需要檢查一下腦袋是否腦震蕩什麽的,還要檢查器官是否收受到了內傷。

結果做完檢查,一切都沒問題,陳司彥累的夠嗆,在等著化驗單的時候,迷迷糊糊就睡著了。

陳司彥說:“誰知道,我睡醒之後就……”

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,陳司彥睡醒之後,發現自己躺在一個病房裏,並不是在醫院的走廊裏,而且最不可思議的是,他的臉……徹底變了一個樣子。

陳司彥懊惱的說:“我以前不是長這個樣子的,我有我以前的照片,可以給你們看。”

陳司彥趕緊用手機搜了一下,在網上找到一張類似於開幕儀式的照片,然後指著給他們看,說:“這個是我。”

蘇遠琛皺了皺眉,說:“你認識謝少?”

照片是一張公司的開幕儀式,蘇遠琛恰好認識站在陳司彥身邊的那個人,是謝家的大公子。

提起謝家大少,陳司彥表情有點不自然,說:“認識……我是謝先生的助理。”

怪不得陳司彥會出現在照片上,原來是謝家大少的助理。

蘇遠琛以前和謝家大少有過一些合作,謝家大少管理著謝家名下最多的娛樂公司,照片上也是一個娛樂公司的剪彩活動。

原本的陳司彥似乎長得有些不起眼,不過長得也算是標準,穿著西服站在旁邊,身材很高挑的那種。

姜餅瞧一眼照片,瞧一眼陳司彥,現在他的臉和以前一點也不一樣了。

陳司彥說:“我都不認識這張臉的主人,以前也沒註意過她,根本不知道她叫什麽名字,也不知道她是個明星。那天我醒過來……”

陳司彥醒過來很慌張,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,趕忙想要找人求救。但是他發現,自己的身份證,駕駛證,工作證,還有手機等等,能證明自己身份的東西,全都不翼而飛。

陳司彥想要回家去,不過還沒出醫院,就迎面被一個中年女人給堵住了。

女人見到她,一副謝天謝地的模樣,拉著陳司彥就說:“思艷,你去哪裏了?快快,跟我走,你的傷勢還沒好利索,萬一讓記者看到了,怎麽辦?那些黑粉該說你裝病了。”

陳司彥有些聽不懂她的話,但是驚訝的發現,這個中年女人竟然知道自己的名字。

中年女人是陳思艷的經紀人,她可不知道陳司彥是誰,叫的也是思艷,陳司彥和女明星的名字,說出來一點區別也沒有,瞬間就產生了誤會。

陳司彥發現有人還能認出自己,真是高興的不得了,就跟著她走了,然後後知後覺的發現,事情有些脫軌,根本和自己想的不一樣。

陳司彥有氣無力的說:“我發現那位經紀人認錯人了,我就跟她解釋,但是她不聽,她簡直說我就是陳思艷,還讓我不要到處聲張。”

經紀人也發現陳司彥不對勁兒了,但是原本的陳思艷可是經紀人的搖錢樹,她怎麽可能承認陳司彥的不對勁兒。所以堅持陳司彥就是她帶的藝人,還威脅陳司彥,如果說出這件事情,就會被送到精神病醫院去。

陳司彥說:“剛開始,經紀人派了很多保鏢來看著我,還非要帶我去拍戲做通告。”

陳司彥一點也不會拍戲,被帶到劇組,發現其他人對陳思艷也不友好,一天下來真是苦不堪言,被罵的狗血淋頭。

估計經紀人也怕他露餡,所以就把拍戲的事情推後了,只是帶著陳司彥出席一些名牌活動,往那一站就行的那種。

一段時間下來,陳司彥表現的很聽話,畢竟那麽多保鏢24小時跟著,他根本跑不了,連手機也沒有,也沒辦法求救。

這麽一段時間,經紀人終於對陳司彥看管不太嚴格了,陳司彥才能喘口氣,跑去找人求救。

【弧矢8】

陳司彥說:“我是所有辦法都用盡了,沒辦法,才在網上胡亂搜索,看到了一個論壇上,說一家甜品店的小老板是天師,而且樂於助人,發生不可思議的事情可以去找他幫忙。”

甜品店的小老板,自然說的就是姜餅。

經紀人不怎麽限制陳司彥行動的時候,陳司彥第一個想到的當然是逃走。但是他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,陳司彥現在頂著當紅女星陳思艷的臉,一出門就會被很多粉絲狗仔堵住,去哪裏都會被認出來,就算戴著口罩和眼鏡,還有的時候會被發現,他真的哪裏都去不了。

陳司彥還想到了另外的辦法,就是想要找到謝家大少幫他。

陳司彥是謝家大少的助理,其實和謝家大少也算是青梅竹馬了。陳司彥的父親是謝家的管家,所以陳司彥從小就是在謝家長大的,他比謝家大少年紀小了不少,小的時候喜歡追在謝家大少屁股後面玩。雖然謝家大少經常嘴裏說嫌棄陳司彥是個小屁孩,不過對他還是很好的。

後來大家都長大了,謝家大少就把陳司彥留在身邊,當了自己的私人助理,幾乎是形影不離的。

陳司彥獲得自由之後,趕緊就去找謝家大少,想要請他幫忙。

陳司彥說到這裏,表情更加無奈了,說:“可是,他……不相信我,也把我當成是那個女明星,還……”

那天正好有個酒宴,謝家大少會參加,陳司彥覺得機會來了,就想要在酒宴上偷偷的和謝家大少把這件事情說了。不過很不順利,謝家大少心情不好,陳司彥找過來的時候,就徹底被誤會了。

謝家大少還以為陳司彥是來自薦枕席的,狠狠的奚落了他一通,說的那叫一個難聽,然後瀟灑的轉身走了。

這事情還被幾個十八線小明星在旁邊聽到了,宣揚的滿天都是,說陳思艷想要換金主,盯上了謝家大少,但是謝家大少嫌她臟,反而被罵了。

陳司彥很是苦惱,說:“因為這個,經紀人又來找我……”

陳司彥也沒想到,找謝家大少幫忙,竟然被羞辱了。不過也沒什麽辦法,畢竟他的臉已經面無全非,被誤會也是正常的。

陳司彥發現,以前那個女明星的私生活真的很亂,手機裏有好幾個金主電話,都和她關系不清不楚的。

陳司彥變成陳思艷的這段時間,有好幾個金主聯系她,說要帶他去酒店,或者去吃飯什麽的。

陳司彥真是頭疼不已,他一點也不想和那些人扯上關系,變著花樣的拒絕,都不敢見那些人。畢竟他是如假包換的男人,沒有大胸,反而有喉結的那種。他平時穿衣服都要很小心仔細,不然真的被人發現,恐怕不是送進精神病院,而是要送到研究所去切片的。

經紀人分明知道他是男人,根本不是以前的陳思艷,但是仍然堅持讓他假扮陳思艷,說要等到陳思艷回來為止。

姜餅聽了陳司彥的事情,有點同情的看著他,然後又轉頭看著蘇遠琛,說:“蘇先生,他有點可憐。”

蘇遠琛說:“這件事情,還真是挺覆雜的。”

姜餅說:“我們要想個辦法幫幫他。”

陳司彥和以前的陳思艷換了臉,這事情姜餅覺得肯定和林樂楓有關系。說不定陳思艷在出事故的時候,根本沒救回來,已經死了,林樂楓就把陳思艷的臉還給了陳司彥。這是他以前慣用的手段了。

陳司彥說:“反正……我最近真是倒黴透了。”

不只是臉的問題,陳司彥還發現,自從他變成陳思艷之後,總有鬼魂跟著他,大半夜的就會突然出現,真的非常嚇人。

雖然陳司彥以前沒做過虧心事,不過惡鬼糾纏著他,一直在他耳邊嚷著要他索命,陳司彥還是很害怕的。

姜餅說要幫陳司彥,蘇遠琛倒是也不反對。說不定林樂楓會出現來找陳司彥,他們應該盯緊了陳司彥,或許會有發現,幫助陳司彥不過是順手的事情。

陳司彥不可思議的看著他們,說:“你們要幫我?你們……相信我說的話?”

姜餅點了點頭,說:“相信。”

蘇遠琛說:“我會讓公司給你推掉一些不需要的通告。”

陳司彥差點被喜悅沖昏了頭,竟然真的有人相信自己的話。畢竟他自己都不敢相信,自己一睜眼就變成了另外一個人。

蘇遠琛又說:“當然,一些必要的活動,你還是要參加的。”

陳司彥奇怪的說:“必要的活動?”他不太明白蘇遠琛的意思。

換臉是有副作用的,林樂楓也不是因為好玩,才給這些人換臉,似乎都是有一些目的的。

柯旭安是林樂楓的試驗品。

姚羽是第二個被換臉的人,林樂楓曾經去找過姚羽,看起來像是要姚羽給他做什麽事情。不過當時被蘇遠琛和姜餅打亂,林樂楓就再沒去找過姚羽。

現在又出現了一個陳司彥,蘇遠琛覺得,林樂楓應該也想利用陳司彥做點什麽的,所以肯定會聯系陳司彥。

蘇遠琛說:“必要的活動,比如酒會,殺青宴什麽的。”

姜餅奇怪的看蘇遠琛,說:“酒會?為什麽啊?”

蘇遠琛笑著說:“因為人多。”

人多的地方比較好掩藏,林樂楓說不定會趁機來找陳司彥,說白了,蘇遠琛是想給林樂楓創造一個機會,引他上鉤。

陳司彥一聽酒會,頓時表情很不自然,說:“我……我不太想去酒會……”

陳司彥不想去酒會,原因太明顯了。因為他每次出席酒會都要穿很“暴露”的裙子。雖然不會露胸,還要擋住喉結,但是經紀人總能給他找到適合的裙子,露腰的,露後背的,恨不得屁股都要露出來了,讓陳司彥非常不適應。

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,那就是一去酒會,陳司彥準能遇到陳思艷以前的金主。

金主可不知道陳司彥已經不是以前的那個女人了,還對他拉拉扯扯的,讓陳司彥非常頭疼,每次都要想法設法的擺脫,最後還被經紀人罵。

姜餅不知道陳司彥在苦惱什麽,不過蘇遠琛大體明白,說:“不用擔心,你出席的酒宴,我和姜餅也會出席,到時候我會幫你解決麻煩的。”

陳司彥一聽,又感動的稀裏嘩啦的,說:“真的?蘇先生您真是太好了,謝謝您。”

陳司彥以前也聽過蘇遠琛的名字,赫赫有名的蘇家大少,那是蘇家的現任家主,他跟著謝家大少自然多少聽過不少傳聞,只是沒見過蘇遠琛本人而已。

不過很多傳聞都對蘇遠琛很不友好的,說蘇遠琛高冷刻薄,為人刁鉆,毫無人性等等。

今天一見,陳司彥就傻眼了,感覺蘇大少和傳聞中完全不像。

大家說完了話,時間也不早了,蘇遠琛和姜餅留下來住一晚上,天亮才走。

蘇遠琛拉著姜餅的手,把他從陳司彥的房間裏帶出來。一路上姜餅都很安靜,蘇遠琛回頭一看,姜餅皺著眉頭,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,也不知道在想什麽。

蘇遠琛笑了一聲,拍了拍他的發頂,說:“做什麽呢?”

姜餅從離開陳司彥房間之間,就這幅模樣,蘇遠琛忍不住想著,難道是姜餅吃醋了,見自己對陳司彥態度那麽好,所以不高興?

蘇遠琛一想,還挺愉悅的,說:“姜餅,不會是吃醋了吧?”

姜餅奇怪的擡頭看他,說:“吃什麽醋?”

蘇遠琛:“……”

看來果然是蘇遠琛想多了,姜餅一臉迷茫,並不是在吃醋的樣子。

蘇遠琛真是氣結,姜餅還真是沒有吃醋的這根筋。

姜餅說:“我在想,陳司彥真的好可憐啊,突然攤上這種事情,而且謝家大少也不相信他。你說,怎麽能讓謝家大少相信他的話呢?”

蘇遠琛:“……”

蘇遠琛一聽,更是氣結了,看來吃醋這種事情,也只有自己來完成了,姜餅現在滿心都是陳司彥的事情,讓蘇遠琛分外不爽。

蘇遠琛說:“時間晚了,去休息吧。”

“嗯。”姜餅說:“明天我們還約了小白狐,要去看筒子樓呢,然後晚上還要去酒宴,真的好忙啊。”

提起小白狐……

蘇遠琛眼皮直跳,心說自己的醋真是吃不完了,一壇醋接著一壇醋的。不過,蘇遠琛覺得,方尊可能和自己半斤八兩,估計也被小白狐給折磨死了。

的確如此,現在方尊很想剝了小白狐的皮,然後做條圍脖給梁毅帆戴。

梁毅帆喜歡小白狐喜歡的不得了,睡覺要抱著,洗澡竟然還要帶著一起!方尊氣得臉都青了,說什麽都不讓梁毅帆和小白狐一起洗澡。梁毅帆覺得方尊很奇怪,給寵物洗洗澡有什麽的,還和他吵架。

方尊是頭疼欲裂,感覺這一天時間過的分外艱難,就連晚上睡覺的時候,方尊都不能挨著梁毅帆,有個小白狐插在中間。

蘇遠琛想到了方尊,就心理平衡一些了,說:“走吧,快去休息,你不能太累,明天晚上的酒會可能要到淩晨,會耗費不少精力。”

陳司彥明天晚上就有一個酒宴,他本來想要迂回一下經紀人,想辦法退掉的,不過因為蘇遠琛的話,陳司彥就沒有推掉,準備如約出席。

【弧矢9】

姜餅和小白狐約好了,第二天就去筒子樓。蘇遠琛和姜餅天亮之後,從陳司彥的別墅離開,開車去接小白狐。

梁毅帆已經去上班了,當然方尊也走了,他是梁毅帆的保鏢,當然要跟著,就剩下小白狐一個人。

小白狐聽到外面有車的聲音,立刻就竄出來了,他是小狐貍的形態,特別的方便,竄出來就看到蘇遠琛的車子停了下來,姜餅從車裏走了出來。

小白狐看到姜餅分外開心,因為姜餅一直很友善的樣子,所以小白狐很喜歡他。不過小白狐很怕蘇遠琛,所以也不敢靠近姜餅,畢竟蘇遠琛總是站在姜餅身邊,一副寸步不離的架勢。

蘇遠琛也不廢話,指了指車子,小白狐就趕緊麻利的竄上車來。

其實姜餅想要抱著小白狐坐在副駕駛位的,不過蘇遠琛不讓,小白狐也害怕蘇遠琛的氣場,很乖的就鉆到車後座,一個人呆著去了。

姜餅笑著說:“蘇先生你看,小狐貍多乖。”

蘇遠琛假笑了一下,沒多少誠意,把一個平板電腦丟在車後座上,說:“裏面有地圖,把筒子樓的位置找出來。”

小白狐可不敢有異議,很乖巧的點頭,就用他雪白小巧的爪子,撥弄著平板電腦,一戳一戳的打字,將筒子樓的位置搜索了出來,指著給蘇遠琛看。

姜餅又感嘆說:“果然好可愛,蘇先生,我們真的不能養他嗎?”

蘇遠琛不介意和姜餅一起養個孩子,當然如果可以,姜餅給他生個寶寶最好了,不生也沒什麽。但是蘇遠琛一點也不想養個狐貍精,那以後指不定怎麽吃醋。

蘇遠琛幹脆假惺惺的說:“這個恐怕不好,你想,現在小白狐已經是梁毅帆的寵物了,梁毅帆也很喜歡他,你把小白狐再搶走,恐怕不厚道。”

姜餅一聽,似乎還真是這麽回事,失落的點點頭,說:“說的也是。”

蘇遠琛看到姜餅讚同自己的話,這才滿意的笑了。

筒子樓並不在市中心,其實離小白狐的家比較近,是他被母親毒打之後丟出來,去過的地方。

他們很塊就到了筒子樓,乍一看像個鬼樓一樣,應該是拆遷拆了一半,不知道為什麽停工的地方。這種地方一看就是沒人住的,玻璃窗戶都是破的,也沒有水和電。

小白狐是狐貍的形態,不會說人話,就用爪子指了指樓上,率先跑著引路。

姜餅和蘇遠琛跟著小白狐進了筒子樓,裏面灰塵大的直嗆鼻子。因為很久沒人住,陰氣也很大,所以這裏有鬼魂暫住是不奇怪的。

姜餅一進來就不舒服的打了個哆嗦,感覺到鋪面而來的陰氣和怨氣,壓的他有點喘不過氣來。

蘇遠琛感覺到姜餅的不安,伸手握住了姜餅的手。

小白狐也感覺到了姜餅的不安,奇怪的擡頭去看他。

姜餅對氣息敏感,最主要的原因是他並非真的妖精,是蘇遠琛強行制造的,所以比普通的小妖精要脆弱很多,也就比較敏感,容易受到外界的刺激。

小白狐當然知道這裏有好多鬼怪,而且還有好多血糊糊的鬼叔叔鬼阿姨,不過小白狐不怎麽害怕。倒是他那一次跑進來的時候,把鬼叔叔和鬼阿姨們嚇了一跳。

小白狐經常被母親打的血肉模糊,恐怕比那些腸穿肚爛的鬼叔叔鬼阿姨還要嚇人,所以小白狐並不怕他們,尤其他們只是長得嚇人,並沒有做過傷害他的事情,所以就更不害怕了。

蘇遠琛握住姜餅的手,另外一只手擡起,虛擺了一下,沈聲說:“後退!”

小白狐還以為蘇遠琛在跟他說話,嚇了一跳,都不敢往前走了,真的後退一步,擡頭又去看蘇遠琛。

“呼——”的一聲。

蘇遠琛並不是和小白狐說話,而是在和樓裏的鬼魂說話。那些鬼魂並不認識蘇遠琛,但是害怕他身上的氣息,聽到蘇遠琛的命令,呼的一聲就全都散開了,不敢再靠近。

姜餅瞬間感覺壓迫全無,蘇遠琛牽著他的手,說:“我們上去。”

小白狐帶著他們上樓,然後用爪子推開一間房間的房門,指了指裏面,示意他就是在這裏找到的骨頭碎片。

屋裏灰土很重,破破爛爛的,果然是沒人住的地方,乍一看像個實驗室,有很多稀奇古怪的器材,多數都生銹了,應該不可能再用,除此之外,並沒有再看到什麽骨頭碎片。

姜餅四處找了找,失落的說:“蘇先生,這裏好像什麽也沒有了,而且很久沒人來過,恐怕找不到什麽有用的。”

蘇遠琛嘆了口氣,說:“算了,找到一截骨頭碎片,已經是好事了。”

姜餅很擔心蘇遠琛,想要早點把蘇遠琛的骨頭碎片全都找全,不過現在看來,這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。

小白狐坐在旁邊,左瞧瞧右瞧瞧,然後乖巧的跟著蘇遠琛和姜餅離開筒子樓。

姜餅失望的說:“那應該去哪裏找骨頭碎片才好呢?林樂楓也不知道在哪裏,一點線索也沒有。”

姜餅還以為在筒子樓裏能發現什麽,但是什麽也沒有。現在最大的希望,恐怕就在陳司彥身上了,或許林樂楓會去找陳司彥,但是或許林樂楓又不會去,也不知道林樂楓打的什麽主意。

蘇遠琛拍了拍姜餅的頭,說:“不著急,我現在這樣也很好,最主要的是,只要你不離開我。”

姜餅笑了,說:“我當然不會離開,也沒有地方可以去啊。”

蘇遠琛說:“那我們走吧,下午還要去找陳司彥,到時候一起去出席酒宴,你還沒有西裝,我趁著這個時間,帶你去買一套衣服。”

小狐貍乖巧的蹲在旁邊,聽到他們的話,眼睛一亮,嘴裏“嗷嗷”的叫著。

小白狐還不到一歲大,母親只知道打他罵他,並不教他什麽,他也沒什麽見識。突然聽到姜餅和蘇遠琛要去什麽酒宴,頓時很好奇,也想要跟著一起去,他還只是在電視上見過酒宴,不知道酒宴是怎麽玩的。

蘇遠琛低頭看了一眼小白狐,冷淡的說:“你現在可以回梁毅帆家了。”

小白狐一臉委屈,又“嗷嗷”的叫了兩聲,其實是在說自己也想去酒宴。

姜餅說:“蘇先生,小狐貍好像想要跟著我們一起去酒宴。”

蘇遠琛果斷拒絕說:“不行,帶他去只會搗亂。”

姜餅說:“怎麽會,小狐貍很乖的,而且說不定他能幫上忙。”

蘇遠琛雖然不太願意說,但不得不否認,小狐貍說不定還真的能幫上忙。

蘇遠琛可是名人,要出席酒宴,到時候肯定會被一堆人圍著。尤其陳司彥現在也是當紅女星,如果蘇遠琛和陳司彥一直在一塊,絕對會傳出花裏胡哨的緋聞來。

蘇遠琛想了想,如果把小狐貍帶去,就說小狐貍是陳司彥的弟弟,讓小狐貍一直跟著陳司彥,小狐貍還好歹會些術法,比普通人厲害,那樣或許還有點用處。

小狐貍不知道蘇遠琛怎麽想的,但是蘇遠琛答應帶他去了,把小狐貍高興壞了。

中午的時候,蘇遠琛開車,帶著姜餅和小狐貍去買衣服,然後下午就又去找陳司彥。

陳司彥不認識小白狐,不過是姜餅和蘇遠琛帶來的人,所以對小白狐也很友好。

姜餅說:“酒宴的時候,讓白狐陪著你,這樣你也能放心一點。”

白狐個子小小的,穿著白色的西服,像個小公子一樣,和陳司彥看起來差著不少年紀,在一塊的確像是姐弟,不會傳出什麽緋聞來,也是方便的。

陳司彥的經紀人本來說要接他去酒宴,生怕陳司彥又要推掉這次活動。不過陳司彥拒絕了,他準備和蘇遠琛一起出席,可把經紀人給美壞了,以為陳司彥搭上了他們大老板。

酒宴晚上七點鐘就開始了,一直要到淩晨兩三點才會結束,中間會有一些慈善拍賣互動,來的上流名人不少。

最主要的是,這次酒宴的主辦方是謝家。

上次陳司彥被謝家大少謝南井奚落羞辱了一番,陳司彥很怕再見到謝南井,怕他誤會自己又是來自薦枕席的。

陳司彥出席酒會,當然還是要穿裙子,整個人尷尬的不得了,也就是他身材高挑,不然穿起裙子來絕對奇怪死了。

姜餅也是頭一次來這種酒宴,蘇遠琛一點也不避嫌,一直和姜餅走在一起,兩個人看起來很親密。

不過姜餅總是左顧右盼,還老去瞧陳司彥,讓蘇遠琛非常不爽。

蘇遠琛捏著姜餅的下巴,讓他把頭轉過來,說:“姜餅,你總在看什麽?”

姜餅誠實的說:“我在看陳司彥啊!”

蘇遠琛:“……”

姜餅又說:“蘇先生你看,陳司彥穿裙子真的很好看啊,尤其那條裙子,閃閃發光,在燈光下布靈布靈的,好有意思。”

蘇遠琛前一刻還在吃醋,不過後一刻卻笑了,低頭彎腰在姜餅耳邊,低聲說:“我也覺得很好看,不如改天,我找人給你也訂做一條會閃閃發光的裙子,你穿上試試好不好?”

姜餅連忙搖頭,說:“不行,我是男的呀,不穿裙子的。”

蘇遠琛一看,沒騙成姜餅,說:“陳司彥也是男的,沒關系的。”

姜餅又搖頭,一本正經說:“陳司彥是沒辦法才穿的。”

陳司彥的確是沒辦法,他挑了一條特別保守的裙子,但仍然覺得特別奇怪,尤其被人看他的時候,簡直無地自容。

小白狐倒是挺開心的,跟著陳司彥轉來轉去,說:“這裏的蛋糕好好吃啊。”

陳司彥完全沒有吃的興趣,只是端著一杯酒,但是也並不喝,一副惴惴不安的樣子。

小白狐說:“我可以去那邊,再拿點點心嗎?”

陳司彥點了點頭,說: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“好,我們走。”小白狐說。

兩個人正往前走去,忽然小白狐驚呼了一聲,指著頭頂的方向,說:“是……是那個人!”

陳司彥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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